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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过隐喻原则(即父性隐喻),一个遭受压抑的能指(母亲的欲望)被另一个能指(父亲的名字)取代,拉康拓展了弗洛伊德的俄狄浦斯情结。
父性的隐喻构成了神经症的基底,缺席意味着精神病。
孩子能够“脱离化身为大他者欲望的能指”这一幻想很重要。孩子虽然在其“作为阳具”的意图中受挫了,但是它将滑入一种“拥有阳具”的辩证法中,孩子将从化身为阳具滑动到另一项:在符号层面拥有阳具。
“作为阳具”和“拥有阳具”总是共存于神经症中,并且伴随着介于(激发各种野心的)作为想象的阳具的全能感和(控制欲望的)拥有符号型阳具的贪欲之间的微妙关系。
对于神经症的临床,父性隐喻产生了一种本质效果:任何意谓都是阳具性的,因为神经症的至高价值正在于由阳具型缺失所造成的大他者欲望。无论主体的行动是在于尽最有可能脱离阳具还是永久地要求得到它,阳具都通过欲望指引一切行动与渴望。阳具作为空或缺失地点的能指,组织了整个欲望空间。阳具客体相继而来,一个相比于另一个获得价值。
作为乱伦禁忌的担保,符号父亲使孩子免于“母子融合”的痛苦,由此产生了对父亲的符号债务。此债务救孩子于“融合的虚无”有关,并且部分源自于对父亲的爱。
神经症的许多成就(?)都出自于此债务,就好像它们是一种偿还。然而这一偿还是不可能的,因为符号界是无价的。父之名为符号阳具署名,而后者构建了以阳具为基础的价值体系。
理想自我在阉割之前起主导作用并基于一种想象的模式,它对应于这样的事实,即作为对于大他者而言的阳具,并相应地产生一种与此事实相关的全能感。
自我理想则既涉及享乐的追(?)还又是对阉割的承担。因此,在大他者欲望的效果中(主体据此理解到自己并无唯一性,即阉割)以及在因接受符号秩序(父之名所建立的符号秩序)而划定出的强制界限的尊重中,自我理想以自身的理想性实现的方式出现。
这种理想(?)总包含着“要付出代价”的观念,以便达到维持这样或那样的目标。“要付出代价”通常会这样:
一、对于强迫症而言,以努力和牺牲为代价(刻苦学习、认真负责或艰苦工作);
二、对于癔症而言,如果癔症曾经被置于阳具位置的话,那么分配给她的目标总是缺少某种能授予其以阳具地位的品质。因此她总是处于失望中。
例一:某小男孩经常想要成为消防员并爬上高梯。这是一种全能感的实现、一种联系于理想自我的想象型幻想。长大后,这种理想自我式的愿望将持续存在并同时因构成自我理想的阉割作用而有所收获:男孩努力学习以便获得学士学位。这让他能成为消防员营房里的一名下级*官。然而,这意味着他要自我约束以免越过像父亲一样的上级并在其工作中执行父亲的方针。
例二:一位分析者在金融业中取得成就。由于家族传统,他认同于父亲血统并顺利通过了后来的高等专业学校的入学考试。虽然他通过努力工作为阉割付出了一定代价但是这对于还债而言总是不够的。这里所涉及的是自我理想的维度。在别的念头中,通过蔑视父亲的某些能力,他部分地拒绝认同父亲。他会表达出俄狄浦斯的攻击性。这一攻击性使他萌生了在拳击比赛中获得巨额报酬的幻想。这里他处于对理想自我的憧憬中。
在神经症临床中,区分理想自我与自我理想极为关键,这要求我们能认识到话语中想象层面(理想自我)和符号层面(自我理想)互相交错的。
母性诱惑:
母性诱惑使阳具的位置呈现为“作为阳具”的位置,越过了“拥有阳具”的逻辑。多亏母亲指明了欲望的另一地点,否则会完全吞没孩子。语言环境使孩子浸泡于“化身为阳具、爱的英雄”等可能性中。可是,幸亏孩子不能填满她,幸亏母性欲望尚有欠款,否则孩子难以得救。
召唤“父性欲望”
“父亲”一词仅意味着某种对纯属欲望的定位,可以使孩子脱离母性欲望。作为隐喻的父亲是抽象的表述,可以从“爸爸”那儿获得支撑,甚至完全用不着“爸爸”。文化知识或工作也能很好地充当父亲的位置。混有俄狄浦斯性质的母性欲望将指出许多人物,以至于某个作者或老板都可以作为父亲的象征。通常,父性欲望将被一个或多个凸显母性阉割的人物所支撑。
面对召唤,父亲未必做出回应。在强迫症结构中,对父亲的召唤则遭遇了相对的沉默。由于缺少来自父亲的欲望标志,将使给予主体以一种符号性的抽象物或非现实性。虽有法则的父亲,但无血肉支撑。这是爸爸缺场中的父亲,是《图腾与禁忌》中残留的父亲——虽死而加倍在场的父亲。
强迫症的想象父亲——不够有欲望力的、不够竞争性的、不稳固的父亲——所具有的不稳定性。这种不稳定性增强了符号父亲的力量:死亡的父亲。
对于强迫症主体、对于任何主体,欲望就在于使母亲的原初俄狄浦斯式欲望产生回响。“欲望母亲”使主体进入与父亲(想象父亲)的竞争关系中,并使主体询问后者(符号父亲)的死亡。因此,在这种竞争中欲望,意味着召唤父亲的死亡、其消失——这样的情况使得想象父亲与符号父亲混同在一起。
欲望与谋杀紧密相关,谋杀又与幻想着乱伦禁忌的担保人的消失密不可分。欲望召唤着与亡父相关的符号父亲。这里,一个初步的滑动使涉及想象父亲的“父亲之死”显现出来。第二个逻辑滑动——作为语言的效果——使想象父亲移动到符号父亲:由于它想象性地支撑了符号父亲——死了,那么符号父亲也同样死了、消失了,从而使主体听任母性大他者享乐的支配。正是强迫症的这种混淆极大地限制了其行动,总是将行动拖延至翌日。
欲望、需要和要求;控制与肛欲
从这一欲望所代表的极端危险出发,拉康将强迫症的欲望确定为不可能的欲望,并提及一种无能状态——在其中强迫症患者欲望着大他者却不毁坏大他者;又由于欲望是关于大他者的欲望,强迫症因此毁灭自己的欲望。于是,危险的欲望最好通过被缩减至需要行列以及诉诸于要求等方式而被取消。
需要——作为欲望的代替品——将主体降格为需要的机能、使主体机械化并以此来安排主体。强迫症迫切需要避开竞争的领域、由他者来满足需要的、严格的无第三者的二元领域。需要成了纯粹的机能运作;他废除了欲望。
欲望虽然被修饰成需要的形式,但是它仍能破茧而出、发酵出来或强制性地影响主体。于是,对欲望的压制通过另一途径发生:控制(欲望)。
“控制欲望、控制冲动或欲望的浮现”利于构成一种有关享乐的独特源泉:具有肛欲源头的控制型享乐。肛欲性——作为表达控制的古老而又优先的地点——受到召唤并与思想一道经历色欲化,其特征主要为:控制、扣留(潴留)、保存、收集、整洁(作为对粪便客体的享乐趣味这反应形成)、卑躬屈膝(掩盖了施虐之恨)。在强迫症中这种享乐甚至能超越生殖性欲:肛欲享乐替代了欲望;微末的生殖享乐被撤消,因为它引起了太多欲望,而欲望则引起了焦虑。故而,对肛欲对象(a)享乐成为欲望的替代物。
在用需要撤销欲望的同时,强迫症还需要得到大他者的认可,尤其是涉及到其工作或牺牲时。当此种认可的要求涉及职业范畴时,它表现出强迫症所固有的矛盾双重性。这种矛盾双重性意为既渴望得到其等级制度的认可,又偶尔严厉地批评它,就好像在顺从权威与攻击它之间建立了一种绝佳的联系。在这种联系中,他要求着——种授权-对其欲望的授权。可是,此种对欲望的授权又会多少带上一点儿负罪感,若不至于过多的负罪感的话。
然而,即便是强迫症中最为微妙的策略仍不能根本上撤销一直挺立的欲望。
——节选自吕克?弗雪的《弗洛伊德与拉康临床中的癔症/强迫症、男人/女人》潘恒翻译
02强迫症主体的问题的“我是活着还是死了”。“鼠人”案例弗洛伊德将重点放在鼠刑与肛门性欲上,拉康对此案的分析侧重于那笔未偿还的债务(邮寄眼镜的费用)。拉康将强迫症看作是一种神话建构,这种建构必然与主体的历史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对鼠人甚大的两个关键事件,这两件事都发生在父亲身上,鼠人的强迫症状是这两个两个事件的结合与投射。一是父亲在与富有的母亲结合之前,他所爱恋的是一位贫穷的姑娘,拉康从中抽出了富女人与穷女人的对立,父亲的事件成为一个结构铭记在鼠人身上,因此在鼠人的生活中,富女人具体化为支付邮费的姑娘,穷女人是他在演习中遇到的服务员。二是父亲曾欠下一笔*债,由父亲的一位朋友垫付,父亲最终也没有把这笔钱还给他那位朋友。鼠人坚持要把费用还给*官,就是一种加密性重复。症状之所以产生,就在于“这笔债务的元素是被同时放在两个层面上的的,而这两个层面放到一起是不可能的,因此神经症的戏剧就展开了”。强迫症形成了四角关系:左上角代表鼠人自己,右上角“替身”为他的父亲,主体与其“替身”之间的关系是自恋的关系;左下角是鼠人的母亲,右下角是父亲曾经的恋人,左下角与右下角的关系是分裂的关系。鼠人与父亲遭遇相同的问题:对贫穷的爱人保持忠诚,还是沿着父亲的足迹而娶已经指定给他的可爱的、富有的并且得以广交豪门的女孩。于此,他替身为他的父亲。鼠人的强迫性观念:如果不把邮费还给A中尉,否则自己所爱的人(父亲与心爱的姑娘)便会遭受鼠刑,他永远无法把邮费还给A中尉,因为他不是邮费真正的垫付人。这一移置失败,形成了症状。这个强迫性观念除了给主体带来惊恐、焦虑外,还有些愉悦,在他述说故事时,他显露出某种奇怪的、混合的表情——他对自己从未察觉到的愉悦感到惊恐。在鼠人的强迫性观念中,两个关键词“父亲”和“鼠刑”是分析其症状的要点,再次提醒我们强迫性症状中所包含的色情化因素。强迫症是关乎主体存在的问题。拉康在《主体的颠覆》中指出:“对于这样说话的人而言,原乐是被禁止的。而强迫症患者假装自己是语言、律法的主人”以期将原乐用语言描述出来,其最重要的表现就是他思维的色情化。鼠人12岁时渴望父亲死去,他当时爱上了一位朋友的妹妹,他渴望用父亲去世这种深情换取对方的深情。20岁时,由于爱上了一位贫穷的女孩,他渴望父亲去逝,自己就可以获得遗产以娶这位女孩。这说明主体对父亲认同不完全。在鼠人幼年时,对年轻保姆彼得小姐身体的触摸让他获得了巨大的快感,鼠人觉得父亲是他身体获得快感的障碍。因此对鼠人来说,父亲与童年期快感形成了对立。他一方面不愿舍弃原乐,另一方面又不想完全认同父亲,这导致了他的存在的问题。鼠人强迫性观念中的鼠刑,与肛门密切相关,与性有密切关系。拉康指出:“强迫症在生活中遇到两个要求:一必须在性的领域为自己索取一个位置。二、试图获取一种愉悦,一种以性对象的平静与单一为特点的愉悦”。但这两个要求都是无法实现的,针对前者,他会选择一个替身来逃避自己遇到的问题,就后者而言由于性对象的分裂,爱的对象与欲望的对象发生了分离,导致了欲望的不可能性。因此,强迫性观念是失调的,它不断循环着,这些观念构成了能指的短路,它无法同能指链联系,无法在能指链的正常运作中运行。
——节选自杜超《拉康论强迫症的模态》
03弗洛伊德在《爱情心理学》中谈到,有相当一部分男人,“在爱的领域中有普遍的贬值的倾向”。他们不能爱上一个女人除非她已经和另外一个男人处在一段关系中。这种情境可以追溯到俄狄浦斯三角关系,即从一开始,小男孩就有一个与他争夺妈妈一爱的对手——他的父亲(或者兄弟姐妹)。弗洛伊德说男人需要感到嫉妒,在爱的关系里需要有一个竞争对手。当一个男人不能幻想自己是一个其他男人领域里的闯入者时,三角关系就会崩盘并且他对这个女人不再感兴趣。占有另一个男人的女人的持续的无望,能让他保持兴趣。这就是强迫的结构,即在这个程度上强迫症的欲望总指向一些不可能的事:一个不可能的地位,一个不能完成的项目,或无法占有之物。在说强迫症被不可能的欲望所标记时,拉康走得更远,他指出强迫症的欲望是不可能本身。这个第三方(他的情人已有的男人)可能比这个男人年纪更大,甚至说老的男人是他最喜欢的愤怒和恶作剧的目标。强迫症更感兴趣的时候是当另一个男人被清晰指定的时候,比如在社会认可的历史文化领域,作为这位女性的男朋友、情人、搭档、未婚夫,丈夫有一个官方地位。哪怕中虚拟中这位女性有偶尔的厮混的男友,强迫症的男性通常会想象自己比对方看上去重要的多——对方是一个父亲般的对手。表面上看,强迫症的男性被另外一个男人的女人迷住,实际上另一个男人本身才是他投注力比多的核心,因为强迫症男性与另一个男人的竞争才让他的生命流动起来。意识里他相信是另一个男人的女人让他着迷,无意识中是和另外一个男人的斗争让他着迷。尽管强迫症的三角恋在男人之间很普遍,它也能在女人之中被发现,这些内容对于强迫症女性而言点也不陌生。
——借鉴布鲁斯芬克《爱情中的强迫症》王莉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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