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名青少年白癜风专家 http://disease.39.net/bjzkbdfyy/170703/5509077.html强迫性神经官能症,把物件摆放成这样,才心安理得
日常生活压得人喘不上气来,或者平庸,或者成为一个坏蛋。好人难做,人很多,能掏心说话的有几个?郁闷成疾,孤寂感染着孤寂,在虚无中虚无着,比疫情发散得还快。人们是为了驱散这些消极的情绪才聚在一起的。聚在一起的人不争论,彼此总是能想到一起,开着不痛不痒的玩笑。
事情就是如此奇怪,它是无法解释的,不合理的,每当我无所事事的时候,我就去读萨特的小说《恶心》,这本书有非常神奇的心理抚慰效果。关键的句子我早就读了很多次了,我在品味儿,就像音乐迷们反复欣赏莫扎特或者贝多芬一样。音乐是耳朵的物质情趣,书籍是思考的情趣。
《恶心》原来的书名是“抑郁”,还有“罗冈丹的奇异历险”。《恶心》是出版商的主意,为了满足读者好奇心,但这几个书名要联系一起才是萨特的本意:与其说恶心,莫不如说落落寡欢,心思在虚无中虚无着,没有着落,心绪是空的。虽然生活中周围有很多人,但是他没有朋友,完全独自生活。他完全没有群体的重要性,他只是一介个体。
这就很不中国风俗,我很高兴水土不服,其中有莫名其妙的吸引力。不要去解释,只要一解释,思考的艺术情趣就消失了。任何解释都在建立某种因果关系,它不任性,太合理,不荒谬。太正经的想法是没有情趣的,即使你说服了我,我还是厌烦。“坏蛋”——萨特说,“就是那些一味相信必然性的人”。萨特不想当坏蛋,他相信偶然性。
极端强迫性的图式,虽然看起来有点搞笑,但却是心理和举止的高难动作呢,它很专业,看似无序却有某种整齐划一的风格,它有某种心血来潮的事先想法,比如摆放什么东西并不重要,东西都占据某个位置才是重要的
只有坏蛋才相信必然性。比如,升官发财必然幸福,荣誉簇拥必然幸福。坏蛋们喜欢给事物分类,划分等级。罗冈丹不信这些,这些使他抑郁,甚至恶心。但小说中对于“恶心”的实际使用却不是字面的意思,如果读者死板地按照字面理解,是误解。萨特有意制造了这个理解的障碍,他这是哲学小说,难就难在这一点。如果完全独自生活,没有朋友,这常人眼里的凄惨如何原封不动地嬗变为快活呢?
如果你习惯于按照给事物分类的方式去生活,你就是从生活结束之处开始生活的,因为事物已经被你定性了,你已经有了你的固化想法,那么你害怕变故与意外。那些生活中的边缘、看似不起眼毫无价值的心思,临时的灵机一动,恰恰能成为思想情趣的新源泉——将空无吹成神奇,别漏过细微差别和细枝末节,它们是真正促使事物与心思发生改变的因素。
要在自由想象中改变感官印象,没有过去与将来,真正的生命就在当下发生。别怕自己神经失常,因为生活本身就已经失常。神经失常就是神经健全。别怕自己的古怪感觉,古怪的感觉是舒服的,如果你将它写出来,就更加舒服。不要雕琢字句,当你朴朴素素地大胆流畅地书写时,你在告别从前的平庸状态。这等于你在自我治疗,你从抑郁中痊愈了。
强迫症可以用于建筑风格
所有这些,需要患有某种——怎么说呢?医学上叫做“强迫性神经官能症”,这是一种一旦患上就终生去不掉的最为恐怖的抑郁症。我觉得萨特和德里达都患有写作强迫症,一个有力证据就是他们大量同时服用兴奋药与安眠药。兴奋药与*品的界限非常模糊,服用安眠药是因为真的失眠,因为兴奋过度。要区别真抑郁症与假抑郁症,差别在于它们是否与不如意的事情有关。真抑郁症的人通常都非常聪明,这是聪明人的高雅病,最聪明的抑郁症是能自我治疗与康复的哲学家,他们喋喋不休地写,就像呼吸一样。质言之,只要跨过了这个最为艰难的门槛,“强迫性神经官能症”的精神创造能力几乎无敌,因为普通人几乎不会朝着他们的方向想心思,这种精神失常的最大特点,就是想那些在习惯看来根本就毫无意义的、不着边际的、微不足道的、匪夷所思的事情。
有谁能事先就知道某人(换成抑郁症,就是自己本人)身上哪根敏感的神经突然发作呢?而且一发而不可收!所谓强迫,其实是自己强迫自己,没有人逼着你非得朝某个方向想,但此刻好像自己给自己下了一个不容改变的命令,你若是不坚决执行,其他什么事情都做不了。这个古怪的念头防不胜防,来源不明,只有你自己知道,别人根本无从知道与理解,你还无法向别人诉说,既不好意思,而且人家还会笑话你傻、疯了。在这个关键的时刻,你最好去写作或者搞艺术创作,千万别在现实世界之中联系实际,那会害人害己的。换句话说,抑郁症站在十字路口上。
强迫症也可以灵活运用在绘画
抑郁症的基本特征是经常处于焦虑状态,但是已经化为哲学与艺术创作状态的焦虑是积极的,它急不可耐,忍受不了时间过得空无内容,非得把自己弄得紧张兮兮的才心满意足,沉浸于自己感兴趣的事物之中,忘记了时间,废寝忘食,渴望快节奏,不求完美,只求尽兴,而没有这种创作能力的普通人的抑郁,会觉得生活丧失了意义,百无聊赖,无所事事,没法专心做事情。于是就开始对别人诉说自己的苦闷,反反复复,磨磨叨叨,甚至莫名其妙地爆发,将自己的不良情绪传染给他人,这是一种明显的病态,却值得同情。它的最终治愈之路只有一条,超越自我,去搞创作。
真正的强迫性神经官能症,在某种任意且莫名其妙的事情上一根筋,以至于将自己的日常生活弄得一团糟,缺乏清晰的条理,眼睛痴痴地却不呆滞,因为他们都是一些智商很高的人,极其善于胡思乱想,这甚至就是从事思想与艺术创作的天赋条件,之间就隔着一层窗户纸。可惜的是,很多抑郁症者终生都无法捅破这层窗户纸。只要捅破它,就会爆发真正的思想上的革命,这需要打破习惯,要善于和敢于心血来潮。是的,就是要以*攻*,因为真正的强迫症最初起就因于某一次心血来潮,内心某根敏感的神经突然发作。既然天赋很高,就要善于以*攻*,提高精神境界的层次。当你从事精神创作时,你是无我的、忘我的,不知不觉之中治愈了抑郁,因为抑郁症的一个明显特征就是总想着自己。
不要试图概括自己的精神状态,那往往失真,把你看成一个坏蛋的人会说你有野心,不懂人情世故,人品不好。而将你看成好人的人会说你志向远大,道德高尚,你到底信哪一个呢?它们其实指的是同一种亢奋的精神状态。你既不是坏蛋,也不是所谓常人眼里的好人,别信这一套,你就是你自己而已,在这里明明白白地坦露着自己的精神轨迹,仅此而已。
我一直有一个虽然不正确但却真实的想法,我认为晚上睡觉就相当于死了。第二天醒来迷迷瞪瞪地高兴还活着,太阳又升起来了,和昨天的不一样。问题的关键并不在于其实和昨天一样,而是感觉是新的一天,这非常有利于生命的质量,你得自己给自己鼓劲,这是谁都代替不了的。否则,无聊的感觉就会占上风,就会晃晃悠悠地出现一个庞大而乏味的思想,它会让你厌倦生活,而生活的真相原本是鲜活的,但你得有能力对自己的新生活提出要求,才会有能力创造出鲜活。
与其无休止地问自己生活的意义,不如保持自己的热情状态。活着的理由总在改变,甚至有时候根本就找不到,但是热情与否、动心与否,冲动与否,急不可耐与否,内心里还是明明白白的。兴趣与理由并非分开的两样东西,而只是同样情感状态的两种不同说法。
没有什么新鲜事,你得去发现与发明新鲜事,得有一双慧眼。如果一生只活在自己那些不着边际的想法里并且将它们书写出来,这就是哲学家。哲学家的日常生活本身往往无趣,康德是这样,胡塞尔是这样,甚至海德格尔也是这样的,这是他自己亲口说的,但哲学家觉得自己一生过得很快乐,这快乐是思想本身带来的,他们终生保持着对于思想纯粹性的热情,并没有用思想与生活做交换。如果思想的创新确实改善了哲学家的生活,那只是顺便的副产品,并不是初衷。
“强迫性神经官能症”的想法往往是无用的,哲学家的神奇念头往往也是无用的——这又是一种不期而遇。大哲学家往往都具有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神经质,这是真的,所需要的,只是将“强迫性神经官能症”的类似想法稍加改造,施以更为宽阔的任性或自由,性质就改变为新思想的创造发明了。这种专注能力甚至体现在第一流的科学家与艺术家身上,这是一些能将专注能力保持终生的人,无论其贫富贵贱,矢志不移——它就像精神的疾病一样摆脱不掉、一种顽念,一旦进入大脑就静静地待在那里,不时发挥威力,在头脑里流动着,或快或慢,但从不消失,它是爱恋,有沉重与痛苦,但终将是幸福的。
人生很短,但其实真正过起日子来,却很漫长,很多日子里的内容或者是空的,或者只是机械地复制,在这些时候,时间只不过是一个空架子,我们等于自己杀死了自己的时间。这是真的,不要把自己的时间都过程下午三点钟,一个乏味的钟点:“要做事已经太晚,或者太早了”这是一个会将时光白白浪费掉的消极想法——其实所有钟点之间的关系都是平等的,早晚只是心理的习惯、做事的习惯而已。要善于将任何时间变成自己人生的关键时刻,只需要心态稍加改变,不要去看钟点,就像别相信只有什么年龄才能做什么事情。
但是,习惯是人的第二天性,它确实在发挥作用。如果没有习惯,生活世界将充满惊奇与芬芳。有什么补救办法吗?有的,比如,要区别习惯与愿望。脱离习惯的愿望会有意外之喜。还有人们往往会被某个瞬间的想法激动起来,想立刻实现某个目的,我觉得应该推迟觉得会使自己高兴的事情的实现,因为当你果真实现它时,往往会有失落感,因为并不像之前所想象的那般美好。不是不要这个美好,而是在心里暂时搁着、甚至搁置,它具有某种暗中的鼓舞力量,即使户外是阴天,你也会觉得很浪漫,心情好。那暂时搁置的美好渐渐模糊了,它融化了,仿佛变形为各式各样的美妙的碎片,而且碎片还会发散成更小的碎片,蜿蜒盘旋在脑际,心灵的感官和我们的五官看什么都觉得舒服,要善于抓紧给自己制造悬念:真的不是什么高大上的感觉,此刻我所想到的,只是写完这次的